原以为,离开大学校园12年之后重返校园念硕士班,与校园学习环境脱节尚不算太严重,应该不难适应。
岂料,原来我还真的脱节了。
重返校园的第一个震荡,便是电脑和互联网占了学习的很大一部分。
国际关系硕士班因为必须阅读大量书本和期刊,所以迎新营的重点是学习如何使用虚拟图书馆。
哇噻,原来现在所有的期刊都可以在“云”里找得到。我坐在自己的书桌前,就可以找到1925年《外交事务》杂志刊登的一篇文章,或者最新一期的《国际组织》期刊,甚至可以找到本周必读书本的电子版。走进图书馆,反而不太看得到一本本的杂志、期刊、书本,更别说要找七八十年前的期刊了。李伟南图书馆二楼中庭以前是一排排的书架,现在都被一台台的电脑取而代之。
12年前念大学时,流行的是自行组装桌上型电脑,电脑当时主要是娱乐用途、写写报告,还不是学习的主要工具。还记得,大一那年,互联网仍处于雏形的年代;到了大三,南大校园开始联网,教授开始把上课用的讲义上载到校园的服务器。不过,电脑在学习上的应用,仅此而已。
如今,几乎每个学生人手一台笔记本电脑,整个校园覆盖了一层层肉眼看不见的网络,随处可以联网。校园里几乎每一个角落都可以看到学生在使用笔记本电脑。印象最深刻的,还是在李伟南图书馆看到的一幕。图书馆二楼新增了许多小隔间,隔间里有投影机,学生们把电脑接上投影机,就可以把作业投影出来一起讨论。12年前还没这样的学习方式。
报章、唱片行、电影院⋯⋯几乎各行各业都已感受到互联网和新媒体的冲击。这一阵子有好几家书局抵受不了本地极度低迷的书市而结束营业。互联网的出现确实已经改变了许多人的习惯,包括阅报、看书、购物的习惯。
我自己何尝不是越来越喜欢上网购书。购买课本,我可以到网上书局价比三家。而且有些课本,本地书局没有存货,它们也得向书商订货,我还是必须等上两三个星期。上网买书是最方便的。
乔布斯的传记在正式出版前,我就在网上预购了。传记最近出版后,比较了本地书局和网上书局的价钱,结果是网上邮购比较便宜。唯一“遗憾”的是,我在传记面市约两个星期后才收到书。
互联网被称为“破坏性科技”(disruptive technology),盖因它能突破现有的游戏规则,让市场不再掌控消费习惯。世界各地的传统媒体已在积极应对新媒体;亚马逊之类的购书网站如雨后春笋,但显然很多书局没有意识到自己已是肉在砧板上。越来越多人在虚拟商店买衣服饰品,乌节路的服饰店迟早被互联网之火波及。
说回校园。这个课程每个星期得阅读很多的书本章节和期刊文章。我们分工合作,其中一人扫描所有的书本章节,其他人负责上载到服务器,供其他同学下载阅读。杂志期刊就更简单了,直接从图书馆网站下载所需的篇章就可以了。因此,我的一些同学去上课,只要带一台iPad就行了。
我肯定自己不是Z世代的。虽然有些必读书本有电子版,只要有一台电脑在手,随时随处都能阅读,但我还是选择去图书馆书本借出来。那种用滑鼠翻页的感觉,让我无法有“读书”的真实感。还有,虽说在电脑上也可以用彩笔在文章上做标记、划线、做笔记,但不能把一叠的文章拿在手上、随手翻页及跳页,总觉得不能掌握这片文章,读不下去。最终,我还是把所有文章打印出来,买了彩笔,用回12年前的“古老”方法读书。
我没有iPad。或许iPad才能改变我的阅读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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