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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3/04

两种族,两宗教


  在全民反稀土的那一天,来西首相吉没有先平息群众的怒火,反而出人意料地宣布把国内的泰裔列为土著(Bumiputra)。这样的宣布让土生土裔和印裔(非土著)马来西亚人情何以堪!

  在那一场蔡林的“王对王”辩论中,民主行动党党魁林冠英在破题时就提到,两线制不会沦为两种族制,因为马来西亚政治当前就已经是两种族制——土著与非土著,而非巫、华、印的三大种族。

  事实上,除了两种族现象,场地彼岸还有两宗教现象——回教与非回教。虽然两种族和两宗教现象的根源可以追溯到殖民地时代的分而治之政策,但却是在强人马哈迪治下成形。

  英国人早期在马来半岛主要从事香料贸易。在逼迫马来邦苏丹于1874年和1888年签订邦咯条约和彭亨条约后,英国殖民地政府初具雏形。当时的马来半岛因为橡胶业和采锡业发达,而从中国和印度引进了不少苦力,英国人虽然是政府,却面对如何以少数统治多数的挑战,分而治之的概念和政策于是出炉。加上达尔文的演化论在当时的欧洲引起物竞天择的辩论,社会达尔文主义和种族主义萌芽,为欧洲的殖民政策和白人至上观念提供了合理化的基础。

  在被殖民的东南亚和南亚地区,殖民者从不经意的在笔记中描绘不同种族之间的差异,逐渐过渡到致力于塑造种族概念,莱佛士、瑞天咸等都留下了不少这样的笔记和著作。

  于是,马来人被塑造成只适合农业和渔业的族群,华人适合从商和采锡,印度人留在园丘里。这种刻板印象甚至还存在今天的社会里。

  殖民地政府为了便于管理,从1871年开始进行人口普查,三大种族的概念便是从这样的人口普查开始定形的。每一个种族有各自的首领,方便殖民地政府掌控。

  这种分而治之的政策不断发展和延续,后期甚至培养了一批批不同种族的精英分子。三大种族后来成了种族政党、马来亚独立、马来西亚成立的基石。

  种族政治是殖民统治和当时冷战大环境的必然结果。英属马来亚争取独立时,美苏刚开始冷战。马来半岛曾出现过非种族的政党,但因为左倾而被殖民地政府剿清。有了殖民地政府的保送,保守和亲西方的种族政党顺理成章取得独立后的统治权。

  种族政治的最大问题是必须按照种族比例分配利益。追根究底,政治就是搞利益再分配,只要为政者能够做到大部分选民接受的公平,当选就不是问题。

  然而,从一开始便有实施缺陷的新经济政策和马哈迪的强人政治,却让利益分配变得越来越不公平。这种利益分配在实行50多年后的今天,即便不是病入膏肓,药石无灵,也肯定是痼疾难治。

  亚洲金融风暴之后,经济发展势头受阻,经济蛋糕越做越小,各种顽疾暴露无遗。这么多年来,种族间的鸿沟并没有被新经济政策填平。兴权会、土权组织等的出现,只是正式宣告种族政治与政策的失败。

  巫统和回教党(现称伊斯兰党)的竞争,则是促使马来西亚越来越回教化——两宗教化的主要因素。1974年回教党加入国阵之后,以安华等人为首的学生运动崛起成为最大的反对派。回教党虽然后来退出国阵,但在选民心中的信誉已受到打击。回教党原本期待安华加入,能带领回教党走出颓势,不料安华被马哈迪成功拉拢,让回教党大受打击。

  1979年伊朗回教革命带动世界各地的回教化运动,救了回教党一命。在党主席尤索拉哇(Yusof Rawa)领导下,回教党趁回教化运动之势而起,同马哈迪抢夺道德制高点和回教话语权。回教党和马哈迪竞争的结果,就是马来西亚越来越回教化,如今连情人节也成了执政阵线与反对阵线的角力场。

  有学者就指出,回教化的结果是宗教机构涌现,进而掌控了回教徒的许多人身自由;相比之下,非回教徒的信仰自由却没有很大的变化。

  强人政治在2003年结束,松了一口气的选民在2004年给予好好先生阿都拉莫大的支持,算是对强人下台的一种表态,却让巫统表错情,误以为自己不再需要马华和国大党。四年的一党独大不仅让国阵在2008年大输,也造就了两线制的雏形。

  然而,两种族和两宗教现象已是根深蒂固,甚至到了难以逆转的地步。要纠正这历史的错,恐怕不是一代人力所能及的。

2012/01/08

怎么知道到了马国?


二学期在上一门马来西亚社会与政治的课,讲师法立诺在学校假期前给我们出了一道作业题目:如果你到马来西亚旅行,你会在什么情况下确定自己到了马来西亚?

这是一道没有标准答案的问题,但我心里很快就有了答案。不过,我决定在最近一次朋友聚会时做一个简单的“民意调查”,结果我从朋友那里得到的第一个答案,印证了我心中所思:当你开车到南北大道时,遇到交通警察拦截跟你要“咖啡钱”时,你就可以确定你到了马来西亚。

我想,这是很多人的共同经验。我自己试过在马来西亚开车时,三四次无故被交警拦截要“咖啡钱”。在网上也经常看到朋友通过电邮或在面簿分享“咖啡钱行情”,不同的违规价钱不同,就连城市和乡区也有不同的行情。

对进行地区研究(area studies)、经济研究的人来说,贪污腐败是一个热门课题。有趣的是,我在搜寻过程中发现,针对贪污腐败的研究虽然不少,但单独针对马来西亚贪腐情况的并不多。最主要的原因是马来西亚的贪腐情况其实并没有像印度尼西亚或印度那样,成为系统性腐败,也就是公共和私人领域,从上到下都存在着贪腐现象。

民政党创党元老、马来亚大学前校长赛胡先阿拉达斯在1990年的著作《贪污:性质、成因与功能》中指出,马来亚在1957年取得独立时,几乎没有什么贪污腐败的问题,但在1967年以后恶化的趋势令人感到担忧。

赛胡先阿拉达斯的担忧并不是杞人忧天。纵观国际透明组织(Transparency International)从1995年至2011年发布的贪污印象指数,在1995年至2008年间,马来西亚的贪污印象指数在4.85.3之间徘徊,国际排名则因为参与调查的国家越来越多而逐渐落后,从1995年的23名滑落至200847名。2009年以后的指数逐年下滑到2011年的4.3,排名也掉到60名。

新经济政策被认为是贪污腐败滋长的温床。协助马来西亚拟订新经济政策的挪威籍经济学家法兰(Just Faaland)在1990年的著作《增长与种族不平等:马来西亚的新经济政策》中指出,有一群马来学者当初就表明,新经济政策的实施过程提供了滋长贪污腐败的机会和空间,因为新经济政策以颁发执照和准征的方式来分配资源,握有决定权的人容易被贪腐侵蚀。

情况确实如此,民主行动党全国副主席、国际透明组织董事局前副主席阿都阿兹在2000年时发表的一篇文章就表明,在1970年代末,公共部门的贪污腐败现象已到了必须关注的地步。

两年前为前首相马哈迪写传记的新加坡东南亚研究院驻院作家巴里·韦恩认为,马来西亚贪腐问题在1980年代以后逐步恶化,马哈迪必须负上不少责任。他认为,马哈迪就任首相后拟定了2020年宏愿目标,倾全力带领国家现代化,力争在30年内成为发达国家。在这过程中,马哈迪必须采取任人唯亲的治国手法及容忍一些人的过失。这导致国家经济在取得长足进步之余,却造就了金钱政治和一时难以根治的贪腐顽疾。

在向朋友做“民意调查”时,友人问我为何不写一些比较正面的题材,例如一看到大道两旁都是橡胶园和油棕园,就知道来到了马来西亚,因为马来西亚是世界的棕油和橡胶出口大国。

其实,马来西亚不仅是棕油和橡胶出口大国,还是世界上少有的资源丰富大国。有多少国家像马来西亚那样,面积不大,却拥有丰富的天然气、石油、富饶的土地、高水平的人力资源?然而,有多少资源是流入了个人或党团的口袋?有多少人因为期待更美好的机会而选择留在国外?

几年前访问德国驻新加坡大使拉瑙时,他提到德国和马来西亚的面积相近。我当时很讶异,因为德国是欧洲经济强国、是大国,脑海中一直以为德国总面积“也很大”。到维基百科查一查,马来西亚总面积约33万平方公里,德国总面积约35万平方公里,确实相去不远。跟马来西亚总面积差不多的国家还有诺基亚发源地芬兰(34万平方公里)、文艺复兴之地意大利(30万平方公里)等。曾经殖民统治马来西亚的英国面积也不过24万平方公里,比马来西亚还要小;曾经发动二战的日本也不过37万平方公里。

当然,国土面积并不能代表一个国家强盛与否,能否善用天然资源和人力资源,才是决定性因素。

2011/11/13

为什么马华不支持旅居海外的马来西亚公民在海外投票的做法?

华中委余金福(乍看之下,还想为什么新加坡名人余福金会评论马来西亚的事务)日前语出惊人。他说,马华不支持旅居海外的马来西亚人在海外投票的做法,是因为这些“马来西亚公民已经跟国家脱节,无法实际掌握大马的情况和议员的素质”。

他还说,一些长期旅居海外的公民“数年来已跟国家失联,他们甚至不晓得国内发生的事”,大多数旅居海外的大马人“只是从具争议的源头获得信息,而它可能没有反映国内的真正情况”。

他认为,马来西亚的前途应该由留在国内的公民来决定。

我想,马华中委的这一番话到底说出了什么,什么话是没说出口。

很显然,马华担心的是在海外的公民接触到的“不良”资讯。

这些资讯为何不良?在这个一切以互联网挂帅的年头,当人不在自己的祖国时,互联网就是接收资讯的主要管道。互联网上的资讯来源可多的是——传统媒体的新闻网站、新媒体的网站、各种分享user-generated content的社交媒体。理论上,旅居海外的公民若要知道祖国的资讯,可接触的资讯管道,和身在祖国的公民是一样的。两者的唯一差别是,身在海外的公民无法亲身体会祖国的政治与社会环境。

事实上,正因为身不在祖国,公民取得祖国资讯的渠道可能一般比身在祖国的公民更广。

互联网传播的资讯是很容易让在执政者感到头痛的,因为互联网传播的信息多元化,执政者难以审查。

旅居西方国家的马来西亚公民甚至可能因为长期接触西方民主思想,对民主精神的看法肯定和国内选民不一样,这对执政联盟和在野联盟都构成另一股压力。国阵执政超过50年,在人心思变的时代,国阵肯定面对更大的压力。

目前的估计是,旅居海外的马来西亚公民有近百万人,选民人数不容小觑,分分钟成为某个选区的造王者。而且,对于当中一大部分马来西亚人离乡背井的原因,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国阵和马华自然知道这些理由足以让这些选民投反对票。

余先生这番“骇人听闻的谈话”马上引起反弹。净选盟立即反击马华的言论,相信坊间也有不少无法接受的声音。马华大佬蔡细历隔天马上出面消毒,承认余金福的说法“有欠妥当”,澄清马华并不反对海外马来西亚人的投票权。

蔡总淡化余金福的论调,表示马华主要担心技术性问题,包括选委会能否准备800个投票箱给散居世界各地的马来西亚选民投票、候选人的见证人见证投票过程、如何验票等。事实上,国阵也抱有类似的看法。

由此可见,海外选民是执政联盟心头的一根刺。除非执政联盟的支持率回升,否则估计海外选民短期内都无法在驻外使馆投票。虽然高等法庭已准许六名海外选民挑战选委会不允许海外投票的起诉,但估计此案无法赶在下一届大选前审结。

2011/02/09

第一次被索贿

车被警察捉的第二次经验发生在今天下午,但我确定自己没有违例开车。

地点是在回返新加坡方向的新山关卡前。在经过关卡前第二个交通灯时,路面凹凸不平的情况严重,我放慢车速,转着驾驶盘,尽量慢慢地避过这些坑洞。岂知,刚过了关卡前最后一个交通灯,被一个交警叫停了。

他要我的护照和驾照,问我知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我还真不知道。他说我在前一个交通灯转红之后还过,说我闯红灯了,要开罚单给我。他说,我旁边的车子已经停了下来,我却继续行驶,所以是我闯红灯了。

老天啊,我行驶的时候确定是绿灯的,而且我旁边的车子和我一起继续向前行驶的,只因为它经过的路面没有坑洞,所以很快就驶过去了;而我,却得小心驶过那坑坑洞洞的马路。就算是交通灯在我驶出路口之后转红,那也是因为你的马路素质差,害我不能尽快驶过。

这家伙看到妻下车,还叫妻回车里坐,说没事的。

这交警接着问我,开罚单可以吗,又问我是做政府工还是做生意,接着拿出一张白纸写下我的身份证号码和姓名。老天,这不是开罚单的样子哦!

我请他给一次机会,因为真的不是我的错,是马路素质的问题。而且,老实说,你在交通灯的前方,你怎么知道我过马路的时候是红灯还是绿灯,你根本没证据,根本是在乱说。他问我,给机会,就要看值不值得啦……

老天,你这是摆明索贿。大哥,我可不知道你是真心索贿,还是在试我。要知道,最近马来西亚反贪污委员会捉得挺严的,我哪知道你是不是想骗我行贿,趁机举报我啊?!

没办法啦,老兄,你真要开罚单,我也无话可说。

嘿,哪知道,这个老兄不知为何不敢继续纠缠,就说放我一马,让我走。

现在想起来,当时还真的应该担心自己会不会成为另一个无端端被指车上有“违禁品”的“谢太子”。

警察,如果不能给人安全感,这国家的问题可大了。

2010/12/25

一个马来西亚

兰莪州政府日前下达禁令,禁止州内张挂有一个马来西亚标志的广告,招牌上也不能出现一个马来西亚,原因是州政府认为一个马来西亚已含有政治意味。

不想去辩论究竟一个马来西亚有没有政治意味,但是这让我又再想起上个月回吉隆坡时,走在路上看到的一些情景。

11月回吉隆坡一趟,因为要办一些事,所以开车在Bukit Bintang走了几圈。有两件事印象深刻:其一是挂了很多一个马来西亚的旗帜和纳吉的巨型海报;其二是路很烂。

心里冒出很大的疑问。

看来,APCO是真的拿了钱又做好工作,并不是那种钱进口袋却不见做事的公司,难怪反对党一直对APCO喊打喊杀。

新经济模式、经济转型计划、什么NKEA、NKRA(马来西亚什么时候变得和新加坡一样那么喜欢abbreviations?),雾杀杀地还真以为这个执政联盟仍有希望。

哪里知道,车子开在Bukit Bintang路上,我还以为自己身处雅加达。

第一次去雅加达时,坐在德士上对雅加达的认识就是路很烂、交通很乱。当时还想,原来东南亚国家当中,吉隆坡虽然不比雅加达大,但吉隆坡还是比较像样的。这次却真的让我身在吉隆坡,却误以为自己到了雅加达。

站在马来西亚纳税人的角度,交了所得税,交了路税,为何却要让我使用这样的道路?钱都到哪里去了?

纳吉、赛哈密,这样不行啊!

2009/11/27

用英语教华文???

直觉得很奇怪,新加坡的华文教育改革,怎么越改越不像话。

我没在新加坡接受过12年的基本教育,我的中文教育并非启蒙于新加坡,所以我自认无法对新加坡的华文教育作出什么批评和有建树的建议。

不过,最近政界人士对华文教育的抱负、报馆对华文教改的支持,让我想到他们是不是矫枉过正,对学生是不是拔苗助长。

有一个新加坡朋友,志兴,我记得刚认识他的时候,知道他能背诵一些古文(印象中好像是白居易的琵琶行),当时是相当的吃惊,因为他是当时唯一一个中文水平相当高的新加坡朋友。

出来社会工作后,听到的华文教育改革,是逐渐弃难从简,只学拼音不学写字,甚至到未来的可能以英语教华文。说实在,这真让人丈八金刚摸不着头脑:到底这些政策是什么人拟订的?是真正的华文教育专家,还是一群为了提高全国平均及格分数的官僚?

以前我们学马来文、学英文的时候,有哪一个老师不是强调在课堂上只准讲马来话、说英语的。高中的时候,学校来了一位印裔女老师教英文,课堂上再也无法用华语发问不明白的地方,老师也只能用英语教导、讲解,学生被逼听英语。高中毕业时该有的英文水平,就是这样逼出来的。

大学工业实习的时候,一个上司是不会华文华语的印尼人,另一个上司是德国人,英语再次被逼上来。

真不敢想像,政府以后“准许”以英语教华文,下一代学生还能学到什么样的华文。

当然,如果目标只是培养会讲华语的下一代,这不难。然而,如果只是会讲,却没有丰富的中华文化和历史作内涵,就等于虚有其表。和真正懂华文的人对谈时,马上就会被人揭穿原来只是个华文空壳子。

论华文教育的成功,马来西亚肯定是大陆和台湾以外最杰出的地方。大陆和台湾环境跟新加坡不一样,所以新加坡教育部不到大陆和台湾考察,情有可原。然而,马来西亚华文教育却是值得新加坡学习的。

马来西亚独中教育强调中文,所以能够培养出一批批优秀中文人。虽然国中不重视华文教育,但每年国中还是出产不少中文水平不输给独中生的毕业生。《星洲日报》的编辑领导层绝大部分都不是独中子弟。

这些经验是值得新加坡参考的。

2009/09/27

马来西亚记者

参访马来西亚媒体作业的这六天,注意到这里的记者在采访新闻时是非常合作的。不同媒体的记者会互相照应,有访问时会通知大家,有消息时也会分享,访问结束后,大家会对照笔记,确保没有记漏,也讨论一下可能的新闻角度。这里的独家新闻,不是在采访工作中设法摆脱同行来取得的,而是真的由自己发掘和采访出来的。

这种情况在新加坡是很罕见的。同一家公司但不同报章的记者可能还会互相照应,但没有多少个可以像马来西亚记者那样无私地分享。在过去10年的采访生涯里,我只遇过一两个可以这么无私分享的同行,但是不愿意透露,还煞有介事的同行却不少。

这里的记者也特别友善,没架子,没有记者会自以为高人一等。

新加坡不知道是不是太过强调竞争了,记者都在竞争。除了竞争独家新闻,采访也在竞争,特别喜欢把受访者拉到一边,自己“霸占”了受访者。

我可以理解这里的记者的这种合作态度。虽然所属的媒体处于竞争,但记者间通力合作,把一些大家都有的新闻做好,把精力放在值得竞争的真正独家新闻上。这不是更好吗?

2009/09/26

脱节

开马来西亚已经有13年,知道自己和这个国家已经脱节。不过,今天在刘镇东在Pasar Seni Annexe的新书发布会上,才感到自己和这个国家、这个社会的脱节,是相当严重的。

首先,Pasar Seni Annexe这座建筑物对我来说很陌生。我并不知道Pasar Seni有一座附属建筑。新书发布会所在的三楼,原来是城中的跳蚤市场。有好多年轻人在这里摆卖,而这些年轻人清一色是口操英语、很雅痞的一群。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说华语,但我没想到我会在吉隆坡看到很像新加坡年轻人的一群马来西亚年轻人。

然后,新书发布会的出席者显然都是受英文教育的年轻一代。我一直以为,所谓的偏向反对党的马来西亚华人,是受华文教育为主的一群,原来情况好像并不如此。这些年轻出席者也很踊跃站起来发表和分享自己的看法,和过去我们那些不太喜欢发表看法的受华文教育者是不太一样的。

马来西亚华社是不是也存在一种分裂?还是独中毕业生(特别是像我这种独中毕业后出了国就不再回马的)真的没有融入到社会主流?谁才是社会主流?

新书发布会上,就有一个出席者提出,在场的华人出席者当中,有多少人有六成的朋友是马来人的。老实说,我一直都在想这个问题。我在马来西亚是没有非华人朋友的。我的非华人朋友都是我到了新加坡之后才有的。

独中的教育环境是不是真的有问题?是不是无法团结国民?

2009/09/24

越夜越精彩的武吉免登

吉免登(Bukit Bintang)是吉隆坡的购物街,就好像新加坡的乌节路,上海的南京路。

我已经很多年没在晚上逛Bukit Bintang了。昨晚去了Marriott Hotel的酒会之后,以Mariott Hotel为起点,到Pavillion逛了一圈。Pavillion真的是“金三角”最高档、最气派的购物中心,宽敞的走廊,就算是人多,也不会人挤人。

同样是以“大”著称的怡丰城,狭窄的走廊就显得小器。走在宽敞的走廊,才能在一定的距离感受商店的气派外观,感觉是不一样的,或者说,距离产生美。

Pavillion门外有一座设计独特的喷水池,是游客留影的焦点。很奇怪,新加坡很多购物中心也有类似的广场,但似乎没有一个广场拥有一个可以成为游客焦点的塑像或喷水池等。

据说,Pavillion是新加坡公司发展的。更奇怪的是,为什么新加坡公司在吉隆坡的发展项目可以这么独特、有性格,在新加坡的发展却似乎欠缺了神来之笔。

“金三角”显然已可以分成比“新”和“旧”两个部分。“新”的部分以Pavillion为起点,止于Lot 10;从金河广场到Bukit Bintang Road的末端,是“旧”部分。

“新部分”有很多人,本地年年轻人、来自国内外的游客,三三两两,特别有生气。不过,如果就此以为“旧部分”一定失色不少,就大错特错了。我搭德士回酒店的途中行经“旧部分”,其活力完全不同于“新部分”。

当然,最大的原因是这一段路已是吉隆坡最新的红灯区。沿路有不少按摩店,按摩女郎和皮条客沿街招客。不过,除了按摩店,这段旧部分还有很多各种商店,小巷也有夜市、食街,吸引了不少饕客。

其实,据说这段“旧部分”在1970年代是盛极一方的红灯区。道路两旁的高楼据说都是青楼。不过,我在Bukit Bintang逛的年代,这一段的Bukit Bintang已将红灯区地位拱手让给Chow Kit Road了。

风水确实会轮流转,现在据说Chow Kit已“干净”多了,Bukit Bintang重执牛耳。这其实是挺有趣的现象。在南京路的时候,我是被流萤“追赶”。乌节路的乌节大厦其实也是红灯区。这些闻名世界的购物街,都无法摆脱这类生意。

不过,Bukit Bintang给我的整体感觉是,这里的吸引力比乌节路还要强一些。

难怪新加坡旅游局要紧张了。

2009/08/10

长途巴士公司在搞什么?

两次回吉隆坡,我都是乘搭飞机从樟宜机场到KLIA,然后搭RM8的巴士到KL Sentral,再从KL Sentral搭轻铁回家。

第一次是坐虎航,单程机票好像是S$40,比搭巴士贵一点。第二次搭亚航,来回才S$40,加上来往于LCCT和KL Sentral的两程巴士车票,会比搭巴士还便宜。

我想,我已被廉价航空“征服”,未来只要票价合理,我应该都会搭飞机回吉隆坡。毕竟确实能节省一点时间,人也不会这么累。

有这种想法的人应该不止我一个吧?

我却很奇怪为什么长途巴士公司不长进,面对廉价航空带来的激烈竞争,服务素质却没见提升。今天《新明日报》有一则新闻:一群新加坡游客买了阿里山快车去云顶的豪华巴士车票,结果车坏没通知游客,游客在Golden Mile等了3小时,巴士才来。巴士却只把游客载到吉隆坡某油站,然后游客得转乘van车上云顶。游客原本一心想搭豪华巴士舒舒服服上云顶,现在却落得逃难似的经验。长途巴士车公司还一副“要投诉就去投诉”的态度,还怎么竞争?

新加坡这边的长途巴士公司的经营模式很奇怪。你们说没有自己的巴士车队,巴士都是来自马来西亚那边的公司,所以你们无法控制那边的巴士和司机的素质。这种模式让人很心惊,搭客不知道你们的服务究竟值不值得信赖。如果真的是无法控制巴士和司机的素质,面对廉航竞争还不愿去设法提升,那还是请你们赶快关门大吉吧。免得以后有朝一日有高速火车行驶于新隆之间,你们死得更难看。


2009/07/26

怀念雅思敏

这几天之前,我还不知道雅思敏是谁,只是在马来西亚媒体上看到她病倒入院的消息。非政治人物、非明星,病倒入院却也能够上报的人,想必是有一定来头。不过,我当时对这个人的兴趣不高,所以没去细读新闻。

后来,在马来西亚广告界工作的Mea告诉我,这可就是马来西亚大名鼎鼎的广告界和电影界红人Yasmin Ahmad。她拍过很多著名广告,都是非常温馨和触动人心的广告。每逢农历新年和开斋节的Petronas广告,很多都是出自她的手笔。

喔,原来我今年初post在这里的一系列广告,有好一些就是出自雅思敏的。Mea说,今年在新加坡播出的鼓吹家庭价值观的电视广告,也是雅思敏的作品。我从Youtube看到了这个广告,原来这个广告是雅思敏的作品。当时在电视上看到时,就觉得“很不新加坡”,不像是一贯可以在新加坡电视上看到的广告。


今早的最新消息说,中风脑溢血的雅思敏已不敌病魔逝世,享年仅51。她还年轻得很啊!有时人生就是这么样。你说她还年轻,可她留下了很多 重要和丰富的文化遗产给马来西亚人,很多人活到百岁,也不见得能像她那样为社会弥足珍贵的遗产。你看活到80几岁的老马,究竟给社会留下功多于过,还是功过不相抵?

不妨以郑丁贤这篇怀雅思敏的文章作为结束:

2009/04/14

瞎子开车

里在八打灵再也一带开车,让我心惊胆跳。

父亲曾说,他视力现在没以前那么好,所以晚上开车很辛苦。这次我自己亲身体验后发现,即使视力好,夜间开车还是那么具有挑战性。如果又遇上下雨,真的好像瞎子开车。

那天刚好下雨,晚上8点多,马路两旁的街灯昏暗,光线从半空中仿佛射入了黑洞,地面以上车子行走的空间漆黑一片。在一段直路,我真的是拼了命睁开眼睛,也看不清前方的道路。难怪路上行人经常被打抢、被掠夺。

车子行驶在路上时,路面宛如覆盖了一层镜子,对面方向车子的车头灯通过雨水的反射,完全看不到路中央的分界线。不知道当局用了什么无法有效排水的材料来铺道路。

另一个问题倒是自己的问题——车子的侧镜无法很好地排开雨水,所以我完全无法从侧镜看到两边后方的车子,这就好像瞎了眼似的。

每年交那么多的路税和驾照费,究竟都用去哪里了?

2009/02/17

北国政坛越来越肮脏

水之隔那个整天只会喊“boleh”的国家,政坛真的是越来越肮脏,已经脏到了漂白水也“tak boleh cuci的程度。

一开始是蒙古女郎炸尸案。证人留下了一堆似是而非、前言不对后语的证据就莫名其妙失踪了。

接着是细细粒跟女人上床被偷拍,光碟被公诸于世。这肯定是政治阴谋,谁叫细细粒去哪里开房都让人知道了。不过,通奸是道德问题,细细粒百口莫辩,被迫辞职也是必要的。

后来是议员失踪几天,再度出现就说要跳槽,一个州的政权就此改变,人民的委托就被几千万令吉买断。心中不禁感叹,民主价贱,只是副首相纳吉手中的玩物。

现在,又有女州议员被人偷拍裸照,有马来报章试图公诸于世。马来报章什么时候也走苹果路线啦?女议员站出来说,她是睡觉时被偷拍的。很熟悉的招数,像是电影中利用美色(男色)偷取情报的特务情节。巫统的小丑基尔马上跳出来抨击女议员道德有问题,要她辞职。如果基尔的老婆睡觉时不小心露出私处,他岂不是要休了她?

说实在,是哪个操盘手想出来的高招?收买了女议员身边最亲密的人,把女议员哄上床,再趁她睡觉时偷拍。哎呀,操盘手的钱浪费了,只拍到衣衫不整、露私处的照片,既然都这么亲密了,应该拍全裸照嘛,一招让女议员死无翻身之日。

咦,这当中有不少似乎跟未来首相纳吉或多或少有关联,而且这些现象在阿都拉即将下台、纳吉即将接任这段期间似乎突然增多。

好恐怖,开始感觉到祖国的政坛乌云涌现,开始怀念阿都拉的开明和磊落。

安华老兄,你也是高手。虽然静悄悄的像落水狗般被纳吉鞭挞,但民愤已经在累积当中,不要浪费了。

2009/02/04

搞失踪发展?

晚和一群朋友饮酒作乐。BK提到我和他最近聊起马来西亚没有“国家发展部”的对话,chingfrog就说:“没有的啦!马来西亚只有搞人口失踪建设,发展人口失踪……”

说得也是,最近好像整天看到某些关键人物“失踪”。他们再次出现后,世局就不一样了。

跳竹竿舞……

时候念书时,就记得有一种马来西亚原住民的传统舞蹈,好象是叫tarian bambu——竹竿舞。

两个人坐在地上,身前地上放着两根短竹竿,左右手各握一支长竹竿,两人随着音乐互相配合在短竹竿上敲击长竹竿,而且两支长竹竿要不断分分合合。舞蹈者就在竹竿分分合合中起舞,脚步从左到右,从右到左,双脚要避免被竹竿夹到。

小时候总是很难想象这种舞要怎么跳。长大之后,一直等到工作了,在某一次的出国采访任务中,在砂拉越拉让江上游某个伊班族的长屋里,才有机会亲身跳了一次竹竿舞。

确实蛮有趣的,因为跳舞本身就是一种有趣的活动,过程中还要避免脚被夹到,就更增难度了。但只要掌握了节奏,其实是不难的,而且还会上瘾。

我就知道有些人特别喜欢跳竹竿舞,特别是霹雳州的一些所谓的议员。

他们可有趣了。像那个许月凤,一时说要跳,一时又说不要跳,还说她绝对没有想跳的意思。最终,还是跳了。开始跳的时候,她(右一)还“神色凝重”,据说后来才“展露笑容”。看得最高兴的应该是纳吉,笑得见牙不见眼。(《独立新闻在线》)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感觉。原以为华人不会是喜欢“这样子跳竹竿舞的人”,也以为行动党的人是比较有骨气的,哪知道还是出了个爱跳竹竿舞的许月凤。据说,还有两个人也会跟着跳竹竿舞呢!


那个纳沙鲁丁,更厉害,简直是跳上瘾了。从巫统这边跳到民联那边又从民联那边跳到巫统这边。跳来跳去,舞技高超到我原本无论如何都记不住他的名字,到现在特别想看清楚这个高手究竟是什么名字,也记住了他的名字。(《独立新闻在线》)

非常好奇,究竟是什么因素,让他在短短一个多星期里,从这一边跳到那一边,又从那一边跳到这一边?完全没有原则可言,他怎么完全不担心以后旁人以什么样的眼光看待他。

另外一个也是鲁丁,叫嘉玛鲁丁(还是“加码”鲁丁?而且比“纳沙”鲁丁更会跳竹竿舞?),也是一时说不跳,兴起了就来跳。

另一个叫奥斯曼的(还好不是奥斯卡,我可不想让我喜欢的奥斯卡蒙羞),也和嘉玛鲁丁一样,爱跳不跳,最终还是跳了。

我呀,奉劝他们一句,要跳就好好地跳,不然跳呀跳的,小心夹到脚、跌断腿,那时就得不偿失了。

“试问在这种跳槽文化下,以后教选民如何投选?还是我们每3个月就要举行一次选举?”
——有人不喜欢竹竿舞

故意漏网的新闻?

然是新闻工作者,但什么新闻可以采访报道,有时候确实不是记者的决定。

例如彭博社的这则新闻,回答了很多人心中的问题,但这么重要的新闻,竟然不是出自本地媒体。本地甚至没有一家媒体敢刊登这则新闻,本地许多心中有这个问题的人,都无法看到这么好的答案了。

Singapore, Investor in UBS, Citigroup, Says Worst Yet to Come

By Shamim Adam and Haslinda Amin

Jan. 29 (Bloomberg) -- Singapore, whose state-owned funds invested about $24 billion in UBS AG, Citigroup Inc. and Merrill Lynch & Co. in the past 14 months, said the worst of the credit crunch is yet to come.

The world’s biggest banks still have toxic assets on their balance sheets, which are clogging up their ability to lend, Singapore Finance Minister Tharman Shanmugaratnam said in an interview with Bloomberg Television yesterday. The finance ministry oversees Government of Singapore Investment Corp. and Temasek Holdings Pte, each managing more than $100 billion.

Banks are still focusing on replenishing capital “and estimates of the extent of bad assets on their books are still on the upswing,” he said. “We haven’t seen the worst yet.”

Bank losses worldwide from U.S.-originated bad assets may reach $2.2 trillion, the International Monetary Fund said yesterday, more than the $1.4 trillion it predicted in October. U.S. President Barack Obama’s administration and federal regulators are considering setting up a “bad bank” that would absorb illiquid assets from otherwise healthy financial firms.

Governments across Europe have injected capital into banks to ensure that lending to companies and consumers doesn’t freeze up. European Union regulators yesterday approved France’s plan to increase its funding for recapitalization of banks including BNP Paribas SA and Societe Generale SA to 11 billion euros ($14.5 billion), from an initial proposal for 10.5 billion euros.

Ireland’s government last month said it would invest 2 billion euros in Allied Irish and Bank of Ireland, the country’s biggest lenders.

‘Foot the Bill’

“It’s right that governments are focusing on recapitalization in the West and they’re trying their best to incentivize new lending,” Shanmugaratnam said. “It’s too early to say how successful this will be. Governments have to take more risk, and that means taxpayers have to be willing to foot part of the bill.”

The IMF report released yesterday signaled that writedowns and losses at banks totaling $1.1 trillion so far are only half of what’s to come. Losses on that scale would leave banks needing at least $500 billion in fresh capital to restore confidence in their balance sheets, the fund said.

Singapore’s leaders have defended the performance of the city’s state-owned investment companies after a plunge in the value of their stakes in Citigroup, Merrill Lynch and other global banks.

GIC, which manages the country’s reserves, invested about $18 billion in UBS and Citigroup since December 2007. Temasek, which has a $130 billion portfolio, increased investments in Merrill Lynch and Barclays Plc as the credit market collapsed in 2007 and 2008.

‘Well Diversified’

Temasek was the biggest shareholder in Merrill Lynch before the securities firm was taken over by Bank of America Corp. It is also the largest shareholder of banks including London-based Standard Chartered Plc and Singapore’s DBS Group Holdings Ltd., and has holdings in India’s ICICI Bank and other lenders in Indonesia, South Korea and Pakistan.

Temasek and GIC remain “well diversified” enough in their portfolios to offer the long-term returns the government seeks, Shanmugaratnam said.

“We would be very worried if global banks comprise a large proportion of the portfolios of GIC or Temasek, or for that matter, any of the highly vulnerable industries globally,” the minister said. “But these are diversified portfolios.”

Performed ‘Credibly’

Temasek and GIC have performed “credibly by international standards,” he said. Temasek had an average 18 percent annual return on investment since its inception in 1974. GIC said in September that annual returns in the past 20 years averaged 7.8 percent in U.S. dollar terms, compared with about 6 percent for the MSCI World Index.

GIC last year also said it’s boosting investments in emerging markets, private equity and other asset classes to raise returns after cutting back stocks and holdings in developed nations.

“I’m comfortable with the actions both Temasek and GIC have taken early in this crisis to reduce risk, to move into more liquid asset allocation and to prepare for opportunities in this downturn,” Shanmugaratnam said. “We’ve got to make sure we maintain that record of prudent investments for the portfolio as a whole, diversifying risks, and being prepared for crises from time to time.”

To contact the reporters on this story: Shamim Adam in Singapore at sadam2@bloomberg.net; Haslinda Amin in Singapore at hamin1@bloomberg.net

Last Updated: January 28, 2009 19:53 EST

2009/02/01

能の国

来西亚真是一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国度,有些地方它让人爱之深也责之切,有时候它让人觉得恨铁不成钢。

前天,政府突然决定腰斩森美兰州的廉航终站了。想要展翅却又处处受制的费尔南德斯又要大失所望了。记得几个月前,我根据《中国报》的新闻,处理了当局要在森美兰州建新机场的新闻。那时翁诗杰还大言不惭:“我讲得出,就是有把握。”新闻一出,政府就被人抨击胡乱建机场。现在被腰斩了,真的很好奇翁诗杰会怎么圆场。

在吉隆坡的同事说,当局宣称KLIA附近的土地已经不适合建新机场。真的让我震惊不已,因为KLIA附近是多么广阔的油棕园,难道已不能征用土地扩建了吗?而且,当时就觉得奇怪,KLIA不是已经有廉航终站了吗,为什么要另建一个新的?老马不是说,KLIA的游客处理能力可以高达一亿人次,所以KLIA还有很大的增长空间吗?

最近费尔南德斯出来“哭喊”,原来是内斗。猜想部分原因也是因为费尔南德斯并非土著。

我在这里当记者采访国家发展新闻也有很多年,采访过两次的Master Plan修订,所以也算知道一点新加坡政府规划新加坡的由来和未来走向。可能因为深入采访的关系,让我觉得有规划是理所当然的事,规划了当然也就按照蓝图进行,既省时省力又有效率,所以也是理所当然的。

可是,一海之隔的马国,这个道理似乎完全不适用。

是的,就算你地方很大,土地很多,不需要全面的规划,但一个发展项目,总有规划吧?!KLIA当年应该也有规划吧?总有预留空间作更长远的发展吧?如果有规划,那也应该按照规划进行吧?情况却好像不是这样。

同事说:“哪里有规划的!”

还是不得不提让我最震撼的一件事,马来西亚和欧洲最大经济体德国的面积差不多,为什么德国可以做到欧洲最大经济体,马来西亚呢?光会喊“Malaysia Boleh!”,确实是甘榜冠军,而且只满足于甘榜冠军。

虽然令人恨铁不成钢,但这个“能の国”其实真如许多新加坡人所说的,是一个天堂,我称之为“pre-heaven”。这里有我喜欢的大自然,尽管不是鬼斧神工的自然奇观。砂拉越可是有世界级的自然奇观,只是我还没到过。这里有我喜欢的多元种族文化,尽管种族间不尽然和谐。这里有我喜欢的食物,而是没有缺点可以挑剔的美食。这里没有天灾,不必担心地震、火山、台风,最多也是小海啸和苏门答腊传来的余震。

如果没有种族主义、没有贪污、有公平实干的领袖,那能の国是一定能发展成东南亚一大经济体的,也就更接近人们心中的“天堂”。

2009/01/30

农历年的电视广告

几天post了一篇收集历年马来西亚各大企业在农历新年期间打的电视广告。今天读到《星洲日报》“情在人間”专栏的张立德的文章,也是谈农历新年期间的电视广告,有意思的一篇文章。

張立德‧謝絕低俗的電視內容

朋友,大馬的農曆新年除了佳節氣氛濃厚,連電視節目也是熱鬧紛呈。但是,賀歲節目不外是演唱會就是頒獎典禮,要不則是各類綜藝遊戲節目和電影,還有就是胡鬧低俗兼自賣自誇的電視台自家倒數活動。

幸好在每年農曆新年大馬電視還可以看到清新的公益廣告。這說起來難免諷刺,們竟然要從商家廣告中,才能找回傳統價值觀和精神文明,不至於一直得承受低級趣味和娛樂狂歡的轟炸。

每一年農曆新年,國內各大企業都會推出以公益廣告形式呈現的賀歲廣告,今年也不例外,但是數量明顯少了,可能是因為經濟放緩緣故,導致廣告預算不得不削減。

不少國人期待的大馬石油公司廣告還是準時出現,而今年宗教組織佛光山也參與一份,推出了本身的新年公益短片。兩者甚至可以互相呼應。

佛光山透過短片提醒做孩子的,有錢沒錢,無論多忙,都要回家與父母團圓。短片中的父親為了跟兩個孩子吃團圓飯,特地驅車去找說工作忙不回家的孩子,就說明了老人家最大的希望就是新年孩子能夠回家。

石油公司的廣告則以“子欲養而親不在”為主題。描述一名孩子在父親還在生時,對父親的一些生活習慣和細節,每每都顯得極不耐煩和無法忍受。父親過世了,才懂得珍惜,才想要通過關愛母親來作補償。

除了上述兩則廣告,某免費電視台的自家新年短片“小關心大團圓”則以輕鬆的手法帶出吃團圓飯的禮儀,不要以為回家吃飯就算了,更要顧及父母的感受,關心父母;不要只顧低頭扒飯,也要給父母挾菜。

有人會認為新年廣告為甚麼要這麼“煽情”,也有人認為傳達的訊息正面。近年的廣告很多是以孝道為主題,有人則覺得過份濫情,有些畫面讓人看了很不舒服。廣告需要觀眾自己去領略當中意義,成效也見仁見智。

我父親去年剛過世,而我的岳父前幾年也往生了,今年石油公司廣告的確令我感同身受。我的一位朋友說,看了會有很強烈想回家的感覺。

過年一般人都說要輕鬆一點,如果連電視節目和廣告都在長篇大論,耳提面命般提醒觀眾要盡孝道和團圓,對觀眾來說可是難以承受的重。電視節目和廣告不必說大道理,重要的是人人都能明白。

說穿了,這其實是考驗製作人的功力,無論是賣溫情還是搞笑中傳達正面訊息,每一回播送,都能捉 住眾人眼球,甚至口耳相傳。有些廣告失敗令人一看到就想轉台,或者引起觀眾投訴,不外乎忽略了閱聽人的感受,例如幾年前的國產汽車新年廣告一句“大家自己 人,不要做戲”,就挑起許多人的敏感神經。

電視節目也一樣,觀眾要求的是電視台把持內容,避免節目充斥低俗的題材。電視內容富有娛樂性,是老少咸宜,若不注意節目內容品質,所造成的影響將難以估量。在內容管理方面,電視台應做到更精確的品質管控。電視內容的潔淨固然重要,但並非就是呆板和教條化,失去多元性。

電視台不應該以收視率的高低作為製作節目的依據,並且陷入競逐低俗內容的迷失中,無法自拔。目前大馬有衛星電視以來,頻道選擇雖多,然而往往電視台主打的節目還是以廣告為考量。其實有意義、正面價值取向,能啟迪人心,發人深省的節目並不乏觀眾。

星洲日報/情在人間‧作者:張立德‧言論不代表本站立場‧2009.01.29

2009/01/28

如果我有两头牛……

A tale for the year of the ox:

-- Got two cows --

TRADITIONAL CORPORATION
You have two cows.
You sell one and buy a bull.
Your herd multiplies and the economy grows.
You sell them and retire on the income.


AN AMERICAN CORPORATION
You have two cows.
You sell one and force the other to produce the milk of four cows.
You are surprised when the cow drops dead.


A FRENCH CORPORATION
You have two cows.
You go on strike because you want three cows.


A JAPANESE CORPORATION
You have two cows.
You redesign them so they are one-tenth the size of an ordinary cow and produce twenty times the milk.
You then create clever cow cartoon images called 'Cowkimon' and market them World-Wide.


A GERMAN CORPORATION
You have two cows.
You re-engineer them so they live for 100 years, eat once a month, and milk themselves.


A BRITISH CORPORATION
You have two cows.
Both are mad.


AN ITALIAN CORPORATION
You have two cows, but you don't know where they are.
You break for lunch..


A SWISS CORPORATION
You have 5,000 cows and none of which belong to you.
You charge others for storing them.


A CHINESE CORPORATION
You have two cows.
You have 300 people milking them..
You claim full employment and high bovine productivity.
You have the newsman who reported on the numbers arrested.


AN INDIAN CORPORATION
You have two cows.
You worship them.


A MALAYSIAN CORPORATION
You have two cows.
You signed a 40-year contract to supply milk at RM0.06 per litre.
Then midway through, you raised the price to RM0.60 or you cut the supply.
When the buyer agrees to the new price, you change your mind again and now want RM1.20.
The buyer decided you can keep the milk and they go look for milk that comes from recycled cows or the cow urine instead.
Your two cows retire together with the Prime Minister.


And last but not least,

A SINGAPOREAN CORPORATION
You have two cows.
One cow-peh and one cow-b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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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洲日报》
牛年牛文化 -- 郑丁贤


对於不同的人,牛有不同的价值;反映文化的差別。

有一个牛笑话,活灵活现。我稍加改编,从牛观人,怎么用牛,就有怎么样的国家和民族。

美国人,有两头母牛,卖掉其中一头,换一头公牛。母牛和公牛交配,牛族繁衍增加;农夫赚到钱,掉早退休。

中国人,有两头母牛,卖掉一头,强迫剩下的一头生產4只母牛的奶;母牛累死,农夫饿死。

德国人,有两头母牛,对它们进行体能训练,每天生產双倍牛奶,可以活100年,还可以自行用脚挤奶。

日本人,有两头母牛,进行基因改造,使它们的体型只有10分之1,但可以生產10倍牛奶,还可以变成卡通牛,名叫Kowkimon。

法国人,有两头母牛,没有人挤奶,因为大家都在罢工,要求政府给三头牛。

英国人,有两头母牛,都是疯牛。

俄罗斯人,有两头母牛,算一算,变成4头,喝一口伏特加,再算一次,变成8头。

马来西亚人(一),有两头母牛,有200个人在挤奶;政府的报告说:“大马没有人失业。”

马来西亚人(二),有两头母牛,拉到国会大厦宰了,议员们分而食之。

A议员边吃边说:“两只牛不够,下次至少要宰4只。”

B议员说:“本地牛不够嫩,下次要进口澳洲小牛,或是神户牛。”

C议员说:“煮咖哩牛肉不够入味,下次记得要煮冷当牛肉。”

印度人最好,有两头母牛,都是圣牛,拿来崇拜。